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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,让我们屈服于它,把我们压到地上。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,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。于是,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。负担越重,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,它就越真切实在。相反,当负担完全缺失,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,就会飘起来,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,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,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。那么,到底选择什么?是重还是轻?
米兰·昆德拉最负盛名的作品之一。小说描写了托马斯与特丽莎、萨丽娜之间的感情生活。但是,它绝不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三角**故事,它是一部哲理小说,小说从“永恒轮回”的讨论开始,把我们带入了对一系列问题的思考中,比如,轻与重,比如,灵与肉,它带领着我们思考——什么才是人类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?意蕴深远,读它,你能领悟到智慧的力量,但又绝不枯燥。
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》是米兰·昆德拉的代表作,也是一部意象繁复的书,其中装载了多种涵义:被政治化了的社会内涵的揭示、人性考察、个人命运在特定历史与政治语境下的呈现,以及对两性关系本质上的探索等。昆德拉极其聪明地将这些元素糅合在一起,写成一部非同凡响的小说——其中既有隐喻式的哲学思考,也有人的悲欢离合的生命历程的展现...
尼采常常与哲学家们纠缠—个神秘的“众劫回归”观:想想我们经历过的事情吧,
想想它们重演如昨,甚至重演本身无休无止地重演下去!这癫狂的幻念意味着什么?
从反面说“永劫回归”的幻念表明,曾经一次性消失了的生活,象影子一样没有分
量,也就永远消失不复回归了。无论它是否恐依,是否美丽,是否崇高,它的恐怖、崇
高以及美丽都预先已经死去,没有任何意义。它象十四世纪非洲部落之间的某次战争,
某次未能改变世界命运的战争,哪伯有十万黑人在残酷的磨难中灭绝,我们也无须对此
过分在意。
然而,如果十四世纪的两个非洲部密的战争一次又一次重演,战争本身会有所改变
吗?会的,它将变成一个永远隆起的硬块,再也无法归复自己原有的虚空。
如果法国大革命永无休止地重演,法国历史学家们就不会对罗伯斯庇尔感到那么自
豪了。正因为他们涉及的那些事不复回归,于是革命那血的年代只不过变成了文字、理
论和研讨而已,变得比鸿毛还轻,吓不了谁。这个在历史上只出现一次的罗伯斯庇尔与
那个永劫回归的罗伯斯庇尔绝不相同,后者还会砍下法兰西万颗头颅。
于是,让我们承认吧,这种永劫回归观隐含有一种视角,它使我们所知的事物看起
来是另一回事,看起来失去了事物瞬时性所带来的缓解环境,而这种缓解环境能使我们
难于定论。我们怎么能去谴责那些转瞬即逝的事物呢?昭示洞察它们的太阳沉落了,人
们只能凭借回想的依稀微光来辩释一切,包括断头台。
不久前,我察觉自己体验了一种极其难以置信的感觉。我翻阅一本关于希特勒的书,
被他的一些照片所触动,从而想起了自己的童年。我成长在战争中,好几位亲人死于希
特勒的集中营;我生命中这一段失落的时光已不复回归了。但比较于我对这一段时光的
回忆,他们的死算是怎么回事呢?
对希特勒的仇恨终于淡薄消解,这暴露了一个世界道德上深刻的堕落。这个世界赖
以立足的基本点,是回归的不存在。因为在这个世界里,一切都预先被原谅了,一切皆
可笑地被允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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