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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则有趣的古代审讯实录(上)

个四川人,给自己起的别号是:蜀山老猿,可见是个爱搞笑的人。
但是却很有才,据说连男性都会倾慕他,还写下了:“我愿来生作君妇,只愁清不到梅花。”雅致又**哦。
他叫张问陶,雅号船山先生,乾隆嘉庆时候的人。
他在山东莱州当太守的时候,来了个东北的满洲贵族视察地方,对老张的那股子书生气很反感,就想着找茬。
船山的朋友不少,替他说话:
他虽然书呆子气重了些,行政事务据说倒也并不耽误。
贵族冷笑,那好,拣个难审的犯人让他审给我看好了。
正好有个现成的。
是个特别有反刑侦经验和手段的犯罪分子,一审就招供,再审就翻供,反反复复,司法部门都快被他折磨疯了也结不了案。
船山的朋友找到他传达命令,很为难:你行不行啊?
怎么不行?老张很自信。
那十天够不够?
三天就行了。
三天?上头可盯着呐……那要我帮你备什么刑具?
不用刑具,你给我来一大盘上好的金华肉脯,再准备一大坛子上品绍兴酒,等我三天吧。
犯罪分子被带上来了,抬头一看,觉着气氛不对。
两个书童在忙着热酒,一个记录员坐在那里发呆,而官大人斜倚在那里,左手把着酒杯,右手闲闲地翻着案卷。
可不像是审案子。
“你是郸城人啊?”
“是。”
多大了?
三十七了。
在城里住吗?
是。
父母都在吧?
小的不幸,父母都亡故了。
哦……兄弟几个啊?
三个,我是老大。
成家了吧?
有老婆了,还有俩孩子,大的十八,都能打猎啦,小的十三,还帮不了家里呢。
哦,那平时做什么营生呢?
闲呆着,没事情做。
哦……
老张啜着酒,若有所思。
同僚们这时候都躲在屏风后偷听,本想着老张那么好的辩才,一定是句句犀利,却不想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唠家常,不觉面面相觑,苦笑不已。
犯人紧张地等待审讯正式开始。
却就这么结束了。
第二天。
还是一样,老张闲闲地问了一句:
你是郸城人吧?
对。
对了,你多大来着?
小人三十九了,明年就四十啦。
在乡下住还是在城里住啊?
在乡下。
父母都在吧?
父亲死得早。
兄弟几个呢?
哥仨,我是老二。
成家了吗?
有老婆了,还有俩孩子,都还小哩。
做什么营生呢?
种地,家里有几亩田。
老张盘腿坐在炕上,依旧是闲闲地啜酒,品着肉脯,注意力似乎根本就没放在犯人身上。
犯人还等着这官老爷进入实质性问题呢,备了好几套说辞,就等着他问了。
老张却挥了挥手:
带下去吧。
第二天的审讯又结束了。
依然偷听的同僚们哭笑不得,老张到底要怎么着呢?关于案子一句也不问?
(待续)

故意刁難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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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然待续~~
身若浮云心若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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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那不成是和我们这些看客聊家常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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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就太监了~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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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不厚道

有趣的古代审讯实录:巧妙对付反复翻供

提交者:pok  提交时间:2008-1-21 10:42:01


     
  有趣的古代审讯实录:巧妙对付反复翻供

有个四川人,给自己起的别号是:蜀山老猿,可见是个爱搞笑的人。
但是却很有才,据说连男性都会倾慕他,还写下了:“我愿来生作君妇,只愁清不到梅花。”雅致又**哦。
他叫张问陶,雅号船山先生,乾隆嘉庆时候的人。
他在山东莱州当太守的时候,来了个东北的满洲贵族视察地方,对老张的那股子书生气很反感,就想着找茬。
船山的朋友不少,替他说话:
他虽然书呆子气重了些,行政事务据说倒也并不耽误。
贵族冷笑,那好,拣个难审的犯人让他审给我看好了。
正好有个现成的。
是个特别有反刑侦经验和手段的犯罪分子,一审就招供,再审就翻供,反反复复,司法部门都快被他折磨疯了也结不了案。
船山的朋友找到他传达命令,很为难:你行不行啊?
怎么不行?老张很自信。
那十天够不够?
三天就行了。
三天?上头可盯着呐……那要我帮你备什么刑具?
不用刑具,你给我来一大盘上好的金华肉脯,再准备一大坛子上品绍兴酒,等我三天吧。
犯罪分子被带上来了,抬头一看,觉着气氛不对。
两个书童在忙着热酒,一个记录员坐在那里发呆,而官大人斜倚在那里,左手把着酒杯,右手闲闲地翻着案卷。
可不像是审案子。
“你是郸城人啊?”
“是。”
多大了?
三十七了。
在城里住吗?
是。
父母都在吧?
小的不幸,父母都亡故了。
哦……兄弟几个啊?
三个,我是老大。
成家了吧?
有老婆了,还有俩孩子,大的十八,都能打猎啦,小的十三,还帮不了家里呢。
哦,那平时做什么营生呢?
闲呆着,没事情做。
哦……
老张啜着酒,若有所思。
同僚们这时候都躲在屏风后偷听,本想着老张那么好的辩才,一定是句句犀利,却不想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唠家常,不觉面面相觑,苦笑不已。
犯人紧张地等待审讯正式开始。
却就这么结束了。
第二天。
还是一样,老张闲闲地问了一句:
你是郸城人吧?
对。
对了,你多大来着?
小人三十九了,明年就四十啦。
在乡下住还是在城里住啊?
在乡下。
父母都在吧?
父亲死得早。
兄弟几个呢?
哥仨,我是老二。
成家了吗?
有老婆了,还有俩孩子,都还小哩。
做什么营生呢?
种地,家里有几亩田。
老张盘腿坐在炕上,依旧是闲闲地啜酒,品着肉脯,注意力似乎根本就没放在犯人身上。
犯人还等着这官老爷进入实质性问题呢,备了好几套说辞,就等着他问了。
老张却挥了挥手:
带下去吧。
第二天的审讯又结束了。
依然偷听的同僚们哭笑不得,老张到底要怎么着呢?关于案子一句也不问

第三天到了。
朋友先自忍不住,一早就跑来提醒说:
你是不是忘啦?!这可是第三天了……上头来的不好惹!
船山先生伸个懒腰呵呵笑道:
没事,没事,今天肯定结案!
纵身一跃,跳下炕来,大声招呼衙役们赶紧准备刑具,做好结案准备。
安排完了,又跳上炕去,舒舒服服地盘腿一坐,挥挥手:
把他带上来吧。
犯人来了,跪在那里偷偷地抬眼一瞧,嚯,官老爷还是那样,倚着身子就着肉脯下酒呢,不觉窃笑。
船山先生招招手,示意犯人膝行向前。
多大岁数了?
小人四十一了。
在乡下住呢,还是在城里住?
有时候住乡下,有时候住城里。
父母都还在吧?
犯人不觉嘀咕:
这位官爷到底还问不问我那案子?
回老爷,小人母亲七十多啦。
有兄弟吗?
有,有俩哥哥,不过死得早,都不在了。
老婆孩子有吗?
有儿子,还在他阿妈怀里抱着呢。
平时靠什么生活呢?
回老爷,家里也没地,有时候打渔,有时候打猎,混生活呗。
老张不再问了,坐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等了很久,厅堂里安静极了。
突然仰脖喝下一大杯,然后又一杯,又一杯。
然后把酒杯往桌上用力一扣,大声喝道:
衙役何在!
衙役们从堂后拥出高声应和,利索地铺好了刑具。
“拖下去打死!”
衙役们冲上来要动手。
这下大出意料,犯人吓坏了,赶紧叩头道:
小的无罪啊!
老张立起身来,指着犯人大喝道:
你完蛋了!
前面数位大人对你讯问的案牍我已读了数遍,你的罪行明白无误!你却一再翻供,扰乱公堂!
三天以来,我问你的都是家常琐事,结果你每次答复都不一样,简直是信口开河!家常琐事尚且如此反复,何况正案!
三天来你的言辞都已经记录在案,我就是要用这个来证明你反复无常口无实言!就凭这个,打死你也不冤了!
事起突然,犯人骤然间乱了方寸,还想勉强抗辩。
老张一挥手,示意衙役们只管拖下去。
犯人再无选择,只好叩头道:
小人愿招,誓不翻供!
当下立即立供画押,终于正式结案。
激动的众官员从屏风后冲出来,贵族握着老张的手感慨道:
你们知识分子啊,还真是有一套!从此不敢小看你们读书人!
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呐?
说明知识分子和国家机器之间,其实没啥隔阂,就看怎么用了。   
  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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