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能静:假面的告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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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，她对婚姻没有安全感，并不排除将来大家会分开。“我珍惜我们现在十六年的感情，同时对未来我没有去想，现在在一起就好了。”

她越来越让人糊涂了，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？多年以来，简直很难对她有个统一的印象。是该相信那个唱过《天变地变情不变》的深情女子？还是相信唱过“你是关不住我的，天空是关不住鸟的，海是关不住鱼的，爱是关不住我的”那个女子？是该单纯地相信她那张丽若春花的脸？还是相信她那些不住炫耀自己很贵的鞋子的言论？是该相信她惊世骇俗的情书《生死遗言》？还是该相信她眼下这些无谓的放言？

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，也知道他一定看得见，她唱过《假面的告白》：“假的话比较不伤人，假的心比较容易被接受”，却还是不管不顾地说了，不遮掩，不管是不是伤人。他们是遇到了十六年之痒，还是她另有眷顾，提前埋伏笔，还是真如多年来的传言中所说，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个烟雾弹，他和她各有各荒唐，连小哈林，都是东渡扶桑求得的试管婴儿。多年来的传言、流言，凌乱斑驳的印象，因着这一番话，在这一刹那，都幽幽地浮上了心头。

她是不是果真生活在一个假面背后，所有她予人的印象，都是她刻意营造的假象？或者因为内心太丰富、生活的愿望太急切，所以活得光怪陆离支离破碎，前言不搭后语？而偶然懈怠的时候、灰心的时候，就会让幻象背后朴素的真相透露一星半点？

想起另一个人，三毛。有个叫马中欣的老先生，不辞劳苦地把三毛生活过的所有地方踏访了一遍，得出结论：三毛编造了自己的生活。这位马中欣先生，也造访过我们的城市，他爬山，冬泳，兴致勃勃地与人会谈，他老实，规矩，对生活不作它想。

这样老实规矩的人，永远不会知道，也不可能懂得，有一种人，生活就是自己的作品，永远不能用世俗的陈见，去要求他们表里如一言行一致，也永远不能用你所谓的真假，去衡量他们的真与假。他们不是虚伪，他们也并不虚假，他们的幻象，就是他们的真实。

[ 本帖最后由 constantine 于 2007-3-18 22:53 编辑 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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